陆子安兴许是有这个能力,但他一向不屑于制作赝品,竟是从未这样做过。

于是,在此时此刻,此地,应轩这一幅作品,刚一出现,便已经撷住了众人的心。

应轩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盯着人心最软的那一处,下手又狠又准,这一刀扎得他们心都在滴血,却偏偏舍不得移开眼睛。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看来他们都已经看出来了,马征无奈地笑了。

他算是懂了。

重云还真没想错,应轩之所以挑游丝描,就是在羞辱他。

他挑的是重云最得意、最隐秘的技艺,然后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从基底,从巅峰,一寸一寸地碾压。

这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这一瞬间,马征心里甚至有些后怕。

如果,当初他站错了位置,此时这可怕的一幕会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光是这么想想,他都感觉后背冷汗涔涔,几乎站立不住。

还好,他选对了。

这样想的人,还有很多。

在场的人里面,多数都是长偃市曾经的守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