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张纸,画的正是一号铜车马的平面图。
一号铜车马是由3500多个零部件组成,总重约1040公斤,当时为了复制赝品,有组装过一次。
但是他们确定自己没有将伞的机关完全复原后,复制完了便把它重新拆开了,全都编了号。
此时陆子安拿到的这张纸,标出来的零件正是其中一个车轮。
“把它的零件全部重新编号,前面写原有的编号,后面写新编号,按照你的思路,将它整理出来。”老戴见陆子安迟迟没有动静,特地解释道:“不需要搬动,太重了,你也搬不动。”
原来的编号太简单,是哪块先拆下来就先编号。
但是这种方法太粗陋,他们需要更精准的。
这件事其实是他在做,也基本快做完了,但是既然姚馆长把陆子安弄了过来,他就得看一看陆子安的真本事。
算不上为难,只能说是一道题目而已——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陆子安倒也能理解:“好的。”
他接过水芯笔,却没急着写,而是慢悠悠地在房间里闲亭信步般观光。
不急不缓,有时感兴趣了,还会低下头去仔细查看。
不愧是结构最复杂、形体最大的古代青铜器,它的金银配饰都多达一千多件。
最细腻的缨络,甚至只有零点几毫米粗细,极为精致。
而且有些带弧度的零部件,其技艺之精妙,连如今制作起来都略有难度。
“其实我一直觉得,秦始皇是个穿越的。”沈曼歌跟在他身后,低声道:“你看,统一货币像不像我们现在的人民币?还有统一文字什么的,尤其是修路这一条,秦直道简直就是古代人修的一条高速公路。”
“你还忘了都江堰。”陆子安一边仔细查看,一边微笑道:“它是全世界,迄今为止年代最久远并任在使用的水力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