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伯气得不行,跺了两脚:“老古你笑什么笑,这事很严重你晓得伐!”
“他们回城里头啦!”古叔拖长了声音,一脸笑意:“早走了,现在怕是都坐飞机喽!”
“飞机!”任家几个小年轻眼睛蹭地亮了。
众年长者注意力全放在前面那句话,急切地追问道:“啥时候走的?怎么都没通知我们?这怎么行,任奇奇这小妮子这是要翻天啊!”
任老头葬礼的事他们就憋着一股子劲,这些天故意晾着他们,就是想等着任奇奇过去认个错服个软。
却不料等来等去,头七都过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结果今天等来了消息,赶过来就说人早走了?
任大伯气极败坏地道:“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了。”古叔叼着根菜芯,慢慢地吃着:“人没偷没抢的,应轩这小伙子心地又好,带着奇奇去城里头读书过好日子,我看呐,行得很!好得很!”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这非亲非故的……”
古叔冷笑一声:“怎么非亲非故了,应轩摔了盆,就是任老的亲孙子,这房子这地他要想要全拿走都没人能二话!”
按老一辈的规矩,也确实是这样。
但凡摔盆的后辈,拥有死者的遗产继承权,连孙女外孙女都得靠边站的。
众人方寸大乱,嘀咕了好一阵。
人是找不到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华夏这么大,一出去就是两眼一抹黑。
倒不如先看眼前。
“哎,老古你说的也是。”任大伯叹了口气,一脸哀伤:“奇奇这妮子,人小,主意也太大了,这房子这地全扔这,真是糟蹋了,我这做伯爷的,也只能出面为她掌管了,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