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老哪房子侄啊?没听说任家来人了啊……”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但是灵堂前的三人却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

第二天,任家没有人过来,倒是前来围观的乡亲越来越多。

初时还有各种言论猜测,但到了晚上,看着他们跪拜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怨言的姿态,众人终于闭上了嘴巴。

第三天,任家依然没人来,之前只是围观的乡亲们开始帮忙摆桌子搭蓬。

也没人再试图刺探,看向他们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

跪得迷迷糊糊中,沈曼歌还被人拉起来,往膝盖底下塞了个软乎乎的枕头。

她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撞进一双温和的眼睛里:“谢谢。”

“哎呀,不值当的。”妇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张了张嘴,却只是干巴巴地道:“你们,是好人。”

他们不是傻子,任家根本没他们这号人。

任老爷子一生穷得响丁当,要有钱也不至于孙女的学费都总是拖欠,他看任奇奇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但凡有旁的法子,他都不会舍得她受这委屈。

虽然不知道他们打哪来的,但这跪是真真切切的,这心意也是真真的。

这边民风纯朴,喜欢这样的老实孩子,尤其他们一个个的都长得俊得很,看着都喜欢。

有了众人的加入,道场便热热闹闹地办起来了。

到了出殡这天,任家终于来人了。

他们来的时机很不巧,正好是火化完,准备上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