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先生有些好笑:“也不一定弹筝的就都得是女子啊,陆大师,这筝现在能弹吗?”

“当然可以。”陆子安也来了兴致,拉开窗帘看了一眼:“今晚月色很好呢,要不要去楼顶?”

“好啊!”邱先生欢喜地站起身来:“刚好我带了指甲。”

带了……指甲?

应轩傻眼了,嘀咕道:“指甲不都是带在手上的吗……”

但是等到了楼顶,邱先生取出指甲盒后,他就明白自己孤陋寡闻了。

邱先生说的指甲,和他说的指甲,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安置好直播设备后,陆子安在石椅上坐了下来。

这楼顶是主办方搭建的一处休息间,布置非常简单。

一套石桌椅,两三张藤椅和一架秋千,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但是很适合乘凉。

邱先生与应轩把玉筝抬上来,在石桌上安放好,然后便开始净手焚香。

“师父,他们怎么都喜欢搞这套……”应轩有些不明白。

管大师就算了,毕竟当时人多,但现在就这几个人……

“这叫仪式感。”陆子安微微一笑,倒也不多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等以后年纪大了些,刻东西都有些吃力了,便会越来越珍惜每一次的动刀机会。

别说净手焚香,许多老艺术家在年长时再拿起自己的老本事,恨不能沐浴后再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