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粗暴的?不该先从基础教起?

然后再宣传一下金银错的历史啊什么的,说些慷慨陈词做铺垫……

钱意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这一次倒没人再笑话他,而是纷纷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陆子安取出刻刀,拿起玉料细细把玩,头也没抬:“基础你们都有练习,不需要再重复,我不是教历史的也不是教文言文的,对历史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阅,网上都有,好,现在开始教你们凿粗坯。”

他的讲课,没有太多花俏。

没有大篇幅的文字,也不需要做笔记。

手把手的教习,每一个面的雕琢和刻画,有没看清的可以当场提出来,陆子安会再一次进行解析。

确定了这一个面的形状没有问题了,他便会转到另一个面。

“以微见著,所有雕刻其实都是一样的,精一而通万,玉雕与木雕的差别在于它的线条。”

陆子安的刀尖在玉料上轻轻划过,由浅及深。

“玉雕对点面线的要求非常高,布局要得体,手感要好,线条要流畅。”

“因此,最好是一刀成型,不要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下刀,划一刀,不满意,修,大修,再改,最终可能会面目全非。”

用最精简的字句,讲述最复杂的技艺。

“和木雕一样,要学会举一反三,明天留给你们练习,后天两点我来检查。”

钱天四人惊恐地发现,自己曾经学了三年才有初步轮廓的粗坯,陆子安仅用了一个下午,就已经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