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怎么就不正常了?谁也不是来做慈善的。

“说的好!”马征大喝一声,为他们鼓掌:“你们学了这么多年,那我问一下,有人能真正独立做出一件金银错作品吗?”

“……”

全场鸦雀无声。

马征冷笑着看向阮智,后者强自镇定着回视,但眼神已经有些微躲闪。

“我父亲认为,把金银错这门绝技继承下来,是历史赋予的责任,在传承的基础上发展、创新和延伸也是他这一代人的使命。”马征肃容而立,字字如刀:“他做到了,我们呢?”

“……”

“他一生收徒数十,一个个耐心指导,倾囊相授,教我的和教你们的一样多!”马征两眼折射着逼人的光芒:“你们呢?”

金银错镶嵌技艺,自古有之,不会是某人独有。

他敢说他父亲不曾藏私,在场诸人谁敢说自己不曾藏私?

谁敢说自己有真正做到倾囊相授?

谁敢说自己真真正正地继承了金银错?

许多人默默地垂下了头,也有人对马征的话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不知谁在最后边哼了一声:“说的好听,谁知道呢?”

马征目光如炬,直接望过去:“说话的是谁?做人就堂堂正正,有话直接说出来!”

人群中窸窸窣窣,有人涨红着脸走了出来,梗着脖子道:“就,就是我!我就觉得师叔你说的好听!如果你能一视同仁就算了,我一个屁都不会放,但是你两碗水端不平,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马征皱眉瞪着他:“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