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在陆大师竟然也会莳绘,而且远胜他所见过的所有大师!
白木由贵完全呆住了,死死盯着漆盒里的口红犹自不敢置信。
以为他不相信这是口红,沈曼歌很自然地从他手上取过漆盒,动作优雅自然地对着镜子补了下唇妆。
“看,这真的是口红。”
她白玉般的脸蛋儿泛着天然的轻微的红晕,薄唇轻抿,真正的艳若桃李。
是啊,这真的装的是口红。
如果能将这般精美的漆盒带回国内,绝对能在莳绘界掀起一阵巨浪。
它会被小心地请进博物馆,放在华丽的展台上,高傲地隔着玻璃蔑视着前来观赏它的游人。
可是在华夏,这漆盒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口脂盒。
它真正地发挥了自己的用处,而不是只是拿来取悦视觉的玩物。
光是这种态度,就已经胜出他们许多。
白木由贵失魂落魄地最后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漆盒,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他第一次忘了礼仪,连道谢和道别都忘记了,身形僵硬地走了回去。
慢慢地走回去,与他同来的友人还在详说。
“莳绘是一种艺术,讲究雕琢之功,装饰细腻,倾向于对自然景色的描绘,山川、千鸟、藤、樱等事物无不体现着我傀国特有的审美情趣。”他带着一种崇敬而向往的神情,细细地与陆子安分享着他曾经见过的许多莳绘作品。
陆子安很认真地倾听着,并不打断,偶尔会点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