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捋着胡须颇为自得:“我倒是觉得陆大师每个阶段似乎都不一样,由《化蝶》便能看得出来……”

他们都没什么架子,为人谦和淳厚,说话时不急不徐,相处起来非常轻松愉快。

陆子安刚开始还有点紧张,后面也逐渐放松下来。

几个人由木雕聊到竹刻,又聊到下棋和青瓷。

只陈老说起不少流失国外的字画时,颇为心痛:“他们如果能保护得好,也就罢了,前些年我去旅游时曾参观过,大部分没有玻璃罩,伸手可触,唉……”

“这也罢了,最可惜的是敦煌的文献资料。”钱老神情肃然:“有一个学科便是敦煌学,我有个学生,曾经想写篇关于敦煌的论文,缺乏文献资料,在敦煌竟无所得,最终只能花大价钱从外国人手里买下那些资料的影印胶卷……”

敦煌……

陆子安默默地想起了自己当初做的《轮回》,忽然心思一动。

他记得,系统是有一个复刻技艺和分析技艺的……

如果能将这两项技艺也练习到大师级,那岂不是……

不过也只微一恍神,便又回到了聊天之中,只这个想法,却在他的心里埋下了根。

几位大师引经据典毫不费力,谈笑间已经走过了漫长岁月而不自知。

和这样的人聊天,真的是一种享受。

好在陆子安也算学识渊博,几位长辈也都有照顾他,聊天的氛围一直很轻松。

后来不知怎地便聊起了重大师,韩理事微微皱了下眉头,恍若无意地道:“恐怕不是一路人。”

“嗯?”陆子安有些不解。

钱老抚掌而笑:“陆小弟可知前倨而后恭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