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个成本这么高,就算做成了也卖不出去,谁愿意再来学?

沈曼歌皱了皱鼻子,忍不住吐槽道:“真是鼠目寸光,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谁说不是呢?

明明是崛起得最迅猛、名气最盛的技艺,最后却也是败得最快消失得最彻底的。

那些人捞了一笔就跑,只坑死了那些认真做事的老匠人。

夹了一筷子面条,陆子安蹙眉道:“既然这个软木画曾经这么风光过,就说明它还是有发展前途的,为什么后面再没人扶持?”

“因为扶不起来。”

陆建伟摇摇头道:“首先,它材料非常贵,一件作品耗时极长,作品自然不便宜。其次就是,连本地人都很少知道软木画了,认识软木画的福州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小时候我家很多,为什么现在卖这么贵?”

好像……

进了死胡同。

知道它的觉得它不值这个价钱,不知道它的对此完全不在意。

而且经历过那场劫难的人,都会下意识避开这样的无底洞。

于是软木画就更加无人问津,最终就到了如今这个局面。

陆子安叹了口气:“赶紧吃吧,面要凉了,哎,应轩怎么还没下来?面都要糊了。”

“你妈在叫他,先吃吧,吃完上去看看。”陆爸也不再提软木画。

他话音未落,陆妈已经下来了,身后跟着眼睛有点红的应轩。

陆子安皱起了眉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