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在徒劳地努力,可惜它永远都不知道,它想帮助的同伴已经离开。
鹿如此,人又何偿不是这样?
如今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脆弱,受点委屈就嚷嚷着要去死,气话说出来容易,却不知道听到的人简直心魂俱裂。
见过太多的父母在失去孩子后绝望的哀嚎,也见过叛逆的孩子冲父母吼着说“你们别管我!”时的狰狞。
那些父母就如这挣扎的鹿,奋力想将他们救醒,但是他们自己却已经放弃。
他们永远都不知道,留下来的父母将承受多少悲痛。
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虚妄。
李大师怔怔地看着这两只鹿,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
等到陆子安放下刻刀,轻声道:“好了。”
他才猛然惊醒,神情复杂地看向他:“还有时间,你可以再修改一下。”
“不必了。”陆子安用小刷子将最后一处刷干净:“已经做完了。”
李大师嗯了一声,感觉喉咙有点哽,他定了定神,站起来道:“我来拿吧。”
陆子安舒展了一下手指:“不用,我反正也要去台上的。”
陆子安端着作品走上台,所有参赛者不由自主地分立两侧,目光定定地看着这两只鹿,眼睛都直了。
跟在后头的李大师突然想起一件事,懊恼地拍拍额头:之前明明说好会将这件作品封好,等到决赛时再取出来参赛的,刚才他怎么竟然完全忘了?
后台的邹凯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与有荣焉地道:“看,大师做完了!哇,他们都让开了位置,看来大家都很有礼貌呢!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