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还好,有些人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尊重,老老实实听着。

但时间有点久了,他们便不耐烦了,嗑瓜子的接电话的层出不穷,甚至还有人在嘀咕着说月白妹子什么时候来。

陆子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台下声音太大,台上的演奏完成时甚至有几秒都没人反应过来。

还是他们谢幕的时候众人才赶紧鼓掌,陆子安气得有点肝疼。

主持人上台炒热气氛,他皱眉看向沈曼歌:“月白是谁?”

沈曼歌眨眨眼:“我刚听他们在议论,好像是个新晋的明星,长得很漂亮,人气挺高的,这里很多人都是她粉丝。”

好吧,他明白了。

陆子安叹了口气,接下来的两个节目反应也差不多,他心里越来越烦燥。

想好好听个曲子根本就听不了!周围的人群全都在骚动,直说月白快来了快来了。

要不是为了看打铁花,他早就走了。

还好,打铁花安排在了下一个节目,他吁口气,坐下来安静等待着。

舞台后的蓬布缓缓降了下来,只留下一块透明的塑料遮掩着,众人一眼便看到了夜空。

远处有呼喊阵阵,地势低而宽阔的前坪上搭起一个丈余高的大棚。

沈曼歌轻声道:“子安哥,那是啥?”

陆子安眼都不错一下,随口答道:“那是花棚,上面铺的是新鲜的柳树枝,树枝上绑了很多烟花、鞭炮什么的,中间的杆子上也绑了。”

化铁水的熔炉架在平地上,师傅们倒进煤炭,用鼓风机吹,通红的炉火烧起来,便有师傅将铁汁注入花棒。

花棒其实就是新鲜柳树棒,棒的顶端掏有直径3厘米大小的圆形坑槽,用以盛放铁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