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航在离他一米处站定,冷冷地道:“你说谎。”
“我说谎?”文康抱胸冷笑:“是你被骗了吧,怎么,不肯相信白老头有这么坏?”
白树航握紧拳头,额角青筋直跳:“爷爷已经死了,你们偷走了我们家的藏书,也学会了我家的绝技,你还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我想让文家替代你白家!”文康猛然逼近一步,声音冷凝:“你夺走的一切,我通通都要拿回来!”
“我呸!”白树航再也忍不住了:“你要不要脸?当初要不是我爷爷收留你,你特么能读上书?你个白眼儿狼!我他妈夺走你的一切?你脑子呢?你来我家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文康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要不是白老头,我爸妈原本会结婚,我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哪轮得到你来我跟前蹦跶?你爷爷害死了我爸妈,还不准我讨回公道?”
“你放屁!我还没说你爸害死了我妈呢,爷爷都死了,你当然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了!”白树航到底年轻,气得跳脚。
文康鄙夷地打量他一眼:“随你怎么想,反正今天一过,陆子安是不会再帮你们了。呵,我倒想看看,没了这座靠山,你们能撑多久。”
从他在后台见到白树航的根雕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既然是这样,他也没想着还要将根雕拍出高价,倒不如换个角度为自己谋得更大的利益。
说完他就施施然走了,白树航站在原地,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咬牙回去找白梓航商量去了。
陆子安带着沈曼歌离开木雕区,在其他展区转了转,倒是淘了不少精致的小东西。
沈曼歌察觉到他心不在焉,不禁迟疑道:“子安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逛街啊,要不我们回去吧?”
“没有。”陆子安把玩着一个小手串:“我只是在想,既然竹子可以做成木,那么木料可不可以变成竹子呢?”
既然竹雕与木雕相通,那么反过来应该也是可以的啊……
沈曼歌想了想:“应该不行吧?木头有纹理啊,再怎么打磨也还是会有痕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