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安的雕工明明比他精湛,却将线条勾勒得与他极其相近,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种对轻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功夫,绝不可能是他爷爷说的不过知晓皮毛。

到底是陆子安以前在藏拙,还是爷爷在骗他?

可是陆子安刚才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并不像那种会故意陷害他的人,能在这种关头提醒他不能失态的,会是爷爷口中不择手段的人吗?

他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问他服了没有,服了吗,了吗,吗……

那是……白老爷子的声音,还有他爷爷的责骂,还有他爸爸的声音……

不,他爸爸不是已经死了吗?

文康仓皇四顾,目光在人潮中搜寻,他在哪,他在哪?

“你怎么了?”卓伦发现了他的异常,低声询问道。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目光看向他。

文康脸色惨白,踉跄着退了半步,忽然直接奔下舞台逃离了现场。

“文康!”卓伦不放心,连忙跟了出去。

文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子安却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打磨,不禁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好的,这次活动就到这里……”卓鹏连忙出声掌控局面,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趁着其他人都在看根雕,邹凯把陆子安带到了后面的客房里,瞿哚哚领着沈曼歌后脚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