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坐了一站,车上上来一位颤颤巍巍的老爷爷,谭雪惊看到了就主动站起来,说:“您坐这吧。”
“呼——谢谢你——小姑娘——”老爷爷喘着大气,脸上笑得皱了朵花出来。
王一博则安静地搭了把手。
等那个老爷爷坐下了,两人才走到另一边,谭雪惊正想和王一博提起下午的安排,又听见那个老爷爷喊了她一声,准确点说是塞了一把荔枝过来。
“很甜的桂味啦,请你们吃。”
谭雪惊看着手上的荔枝,笑了起来,又和老爷爷道了一个谢。
“喏,”谭雪惊看向王一博,弯了弯眼睛,说,“日行一善的奖励。”
王一博伸手拿了一颗荔枝,沿着美人线两三下剥了出来,递到她嘴边,说:“嗯,奖励。”
谭雪惊看了他一眼,眯眼笑了笑,吃下了那颗据说很甜的桂味,嗯……确实很甜。
趁车上这个空档,谭雪惊又发挥了自己堪比居委会的亲和力,和那位老大爷侃了起来。知道了这位老大爷早年时候还是军队里的文艺体育工作者,主长笛的,唱歌也不错,甚至还参演过《义勇军进行曲》,可以说是相当了不得的经历了。
短暂而愉快的谈话因为两人到站不得不中止了,下车后谭雪惊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老爷爷。
“其实,我爷爷也是这样的,”她扭头对王一博说,“我爷爷会得可多了,口琴、长笛、萨克斯、巴松,印象里好像没有他不会的。记得以前小的时候,我总是坐在家门前的石头上,听他吹《东方之珠》,那时候我可能才只有五岁六岁?但是印象特别深刻,天空是橘红色的,风很温暖,他吹得……也很温柔。”
王一博安静点着头,又听见她说——
“可惜我那个时候不太听话,每次他要教我,我就顾着玩,不认真学,常常学到一半就跑开了,后来……”她的语气一沉,“我再也没有和他学习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