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张樾失算了。
他回去一点,去了一个小旗,刚好十人,小旗队长叫做盛永华,都是跟了他几年的人。盛永华知道张樾和呼延锦要好,不可能不懂怎么做。
张樾没料到的是,皇上还新任命了一个,刚刚入宫的金吾卫为锦衣卫总旗长官,就是那位罗毅。
他是忠信伯罗坚的庶五子,没入仕之前,谁也不认识。初来乍到,他就只认一个人,那便是皇上。
盛永华也没辙,官大一级压死人,在禁卫中尤其如此。他只好带着手下九个校尉,听命于他。
他们一行十二人,坐的是官船,上面并没有漕帮的人。
呼延锦站在船头,这才刚过了雨水节气,冷风扑面而来,早春的寒意在船与河水的摩擦中,不断升腾上来。
“大人,外面凉,您还是到里边坐,您要是吹病了,我们张大人还不生吞了我?”
盛永华瞅了个空,低声和呼延锦说了两句。
呼延锦笑了:“哦?他经常生吞人的吗?”
“也不是经常,偶尔而已。”
两人进了船舱,呼延锦顿时觉得暖和多了。
锦衣卫还是与众不同,他们的船由两班人换掌,每天昼夜都走,速度快得惊人。
呼延锦问罗毅:“漕河不是不许夜间行船吗?视线不好岂不是容易出事?”
罗毅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怕死别做锦衣卫。”
呼延锦真是感慨,皇上到哪里挖了这么个不怕死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