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一下子警觉起来,这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阿锦怎么会知道?他满心怒火,猛的从书桌后站了起来:“逆子!你竟敢偷看我的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完,他掏出钥匙,就要去开书柜里的暗格。
“您不用看,我已经把那本册子拿出来了,这两天,我花了不少时间,把它誊抄了两份。”易呈锦往椅背上一靠,似乎胜券在握。
“你……到底想干什么?!”
“义父,我只想感谢您。当年,您没有,把我母亲刚刚生产不久这个怀疑报上去,让我幸免于难,您又因为我义母的坚持,收养了门外来历不明的我。”
“你母亲?你说什么?建文帝的那个妃嫔,是你的生母?”魏谦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他的太师椅上,瞪着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这个,从小在身边长大的义子,仿佛从不认识一般。
“我已见过我的生父……朱允炆。”
“建,建文帝还活着?不,这不可能!你撒谎!”
易呈锦站起身来,在书桌前踱了两步,转脸看着魏谦,似笑非笑:
“我有必要撒这样的谎吗?义父?我父亲看过我襁褓里带着的转心玉佩,他认得,那时他赐给我母亲的东西。还有,他们找到了,当年把我放在魏府门口的那个接生婆子。”
魏谦脑子乱成一片,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紧紧盯着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的义子,那个自称是建文帝儿子的陌生人。
“我知道您有做记录的习惯,本来我只是想,找找当年与自己身世有关的记录,没想到,却发现了义父您的惊天秘密,您这本册子可是个宝藏啊,义父。”
魏谦渐渐回过神来,突然暗自庆幸,那件事并没有写上去,因为那是家事,家事没必要记录,他不需要找自己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