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停了停,抬手指了指站在前排的一青年男子道:“王瑜,你大义灭亲,首告孟贤、高正,虽高正伏法,但你族因你而免诛……”
皇太子还未说完,那位叫王瑜的年轻人便跪下磕头:“谢皇上!谢太子殿下!”
“嗯,”太子笑着点点头,又道:“今日殿上诸位均有赏,孤听闻逃窜的陈凯和胞弟陈璇也已伏法归案,孤很欣慰。你们哪位是……刑部的易呈锦?太孙詹士府的呼延锦?”
易呈锦与呼延锦出列道:
“臣易呈锦呼延锦,见过太子殿下。”
“都是青年才俊,不错不错!今日,孤看了你俩的级别最低,只是六品,孤就赏你们升一升级别,易呈锦,你就升任从五品员外郎。”
“谢太子殿下!”易呈锦没有想到,这桩差事让他只一年时间,就从六品主事,升到了员外郎,心中又惊又喜。
“嗯。呼延锦,你原是太孙南府左春坊的左司直郎,那就提升为从五品左谕德……”
呼延锦刚准备跪下,只听皇太孙急声道:“启禀父王!儿臣有话!”
朱高炽微微有些吃惊,他扫了眼下面,今日跟来的吏部左侍郎,刚好也是太孙的人。他暗暗冷笑,儿子这两年,将朝中内阁、六部几乎网罗殆尽,可用得着连着小小的封赏,也要和自己抢着做主吗?
太子不动声色道:“你说。”
朱瞻基看出父亲不悦,可他并不介意,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无论做什么,父亲都疑心自己是在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