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又说:“要不,我再等两天,等到确定没事我再走,我还是不放心你……”
花荞笑着把他往门外推:“放心吧,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你再拖两天,手上的委任状就过期啦。那你怎么对得起皇太孙殿下?”
回到私塾,呼延锦把今天在路上遇到刑部抓人的事,也跟吴先生说了。
吴先生撅着他的白胡子说:“骂没骂皇上不知道,但跟皇上有关,却是十之八九。刑部有十三清吏司,普通的案子,动用的应该是浙江清吏司的人手。
若不是与皇上有关,就一个六品武官,京城刑部的捕头主事,又怎会千里迢迢,追踪到了扬州?我们如今很难及时得到顺天府的消息,你入了詹士府,也许会好一些。”
“那我不如连夜赶往应天府,明日一早便到詹士府报到,也好探听京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呼延锦其实是想早点赶回来,花荣还小,若是那个刑部大人真找什么事,总不能让花荞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早去早回。
“哎呀,就是连夜赶路就是太辛苦了……”吴先生有些不放心。呼延锦是吾将军的独子,前两天穹窿山给他回了信,说同意让呼延锦潜伏到皇太孙身边,对将来起事可能会有些帮助。
于是他又对呼延锦说:“穹窿那边,已经另外派了人接你手上的事,不过,说是他身体越发不太好了……唉,不过四十来岁,东逃西躲那么多年,也难为他了。
世间万物,存在即真。我劝他们顺应天时,趁早放手,他们也不肯听,偏要争一争,你父亲就是当中最犟的一个……”
呼延锦还是第一次听到吴先生讲这样泄气的话,不禁抬头多看了他两眼,吴先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