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笑吟吟地说。

“所以,你这家伙是自愿的。”

中也喃喃地说,越说表情就越凝固,越说瞳孔就越紧缩。

“你是故意被抓到这里来,要问出情报,然后要看我的笑话。”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脑容量似乎是微妙地变大了一点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太宰微笑着说,摆弄着手里用于开锁的铁丝。

“是呀,我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况且,你也知道的吧?就算你不再做什么别的,你把我的锁链砍断这一点本身,就已经是严重的失职了。”

他摊开手来,直视着对面死死盯着他的中也,露出一个带着疯狂意味的微笑。

“所以说,就是这样。要杀要剐随你便咯,就算你出于自己的私怨对我动手,对于我来说,也只会是解脱哦。”

好像从高楼上一下跌落到地底,失重感击得人心中发冷。

中也盯着对面的混蛋,眼睛瞪得发酸,拿刀的手死死攥着刀柄,再攥,手心被硌的疼痛沿着弓弦一样绷紧的神经传递到他的大脑里。

“对吧?不过是毫无用处的此生而已。”

太宰说着,笑得非常灿烂,直视着他的双眼像是恶意实质化所凝聚而成的深渊。

“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盼望这个结局。虽然我现在由你处置,但首先我会站在这里就是我自己的意愿。

而且我这一方相当于是完全没有筹码——我没有任何可失去的东西啊!

不如说来吧,动手啊,还——没——好——吗——”

“没有任何可失去的东西?你怎么能这么说?”

怒意在心中像沸水一样翻滚起来,中也说,看着太宰的表情一下子凝固。

——是啊,你怎么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