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想,我真的是好想你。

就算你不要我了,

我也还是想再试试,再试试,你能不能

留在我身边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灼灼的银杏,有醉人的暖香,有炽热得令人颤抖的温度。

有他渴求了那么久、那么久的,一切事物。

太宰扶着旋转楼梯走到舞厅上方,一低头,就看见了那个站在舞池旁晃着酒杯的身影。

那人一身笔挺的黑色礼服,眉眼隽秀而寒冷,神情依然是那样锋利又漫不经心,却褪去了一切平日里的平易近人。

此刻他一身盛装,执酒细饮,真好像是坐在王座上的君主,俯瞰着脚下的人群。

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太宰趴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想要下去找他。

就看见那个自称他导师的人提着一根纤细的黑手杖,悠哉游哉走到他前面,站定,然后一敲手杖。

今时颇有些惊喜地抬起头来,他们一起拉着手走进舞池。

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他们的关系了,那舞蹈就如经过无数次雕琢的艺术品,每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他们还在低声谈笑着,导师一脸嫌弃却也笑得开心,而今时更是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样,凑在他耳边,不时说着什么,露出的笑容如此心照不宣,就好像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看。这才是真正的亲密无间啊。

这样的关系,恐怕就算自己真的把他留下来,这一生,也都不会拥有吧。

不过也早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