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就是那个人。
但在自助餐厅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感到很好笑似的笑弯了眼,眼中仿佛洒满了阳光的样子,还是不可抑制地被他牵住了魂魄。
“请问有什么事?”
他抬眼看过来,温柔的笑意消失不见,却也没有像前一天那样冰冷,而只有一个陌生人该有的礼貌。
果然他猜得没错,如果自己也装作他们之前不认识,那么他就会按照对待普通人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不会一点都不领情。
但如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普普通通,还是冷言冷语,更好一点了。
无论哪种,都一样让自己心脏抽痛就是了。
“我那个朋友非常不喜欢与人身体接触。不过你既然有道歉的心,此事就算揭过了。”
面对自己的道歉,他这么说。
其实他无法完全确定那三个人互相之间只是朋友。
但今时就那么默认了。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刹那轰然复苏,沉沉地、用力地跳动起来。
“敢问先生姓名?”
“路德维希。幸会。”
假名完全在预料之中,但与之同时,那么自然地,今时向他伸出手来,那只手修长而骨节分明,比起两年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多了令人心惊的力量感。
他看着那只手,一时间有些恍惚,更在心底升起了一点近乡情更怯似的恐惧。
是啊。已经、两年了。
之前可以那么随心所欲地靠在他肩膀上、拉着他的手。
但现在,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这种场合,才能再次触碰到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