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不是致命部位。

但是,很疼啊。

他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俯瞰我:“看来还真是啊。”

他踢了我一脚,我控制不住地向后仰倒在地上。

“你太让我失望了。”

然后他转身走了。

我听着周围很多人搬运尸体的动静,同时还有微弱的声。

大概是藤井的,我对他留手了,因为我很在意他背后的组织,而且太宰也应该是会想留着他审问的。

而那些狙击手的威胁太大,我需要确保他们的其中几位死亡,才能构成一个对于其他人的死角。

但我现在觉得,我做的这些,是不是都没有什么意义?

太宰走后不久,天彻底黑了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头顶是无尽的黑色天幕,虽然高得遥不可及,却压顶一般。

一串串雨滴从其中不间断地掉下来,将四周一切轮廓都虚化了,街道和路灯是无数面目模糊的暗影,沉默地注视着我。

此夜无风,铺天盖地的雨静静地无悲无喜地下坠,打在我四周的石板上,打在我的脸颊上,打在我的伤口里,是彻骨的冷。

这次没有人来找我。

我的通讯器也早已经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就算躺到明天,大概也不会有事。

但是这个温度,可能会发烧。

虽然我有一点想和唐娜和亚利夏说说话,但我也不想再让他们担心了。

我现在,只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