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去,冷冷地丢下一句:“三天后来报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诚惶诚恐迎上来的黑西装。
我仰躺着,视野好像坏了的放映机忽明忽暗,感到自己的血液缓缓地渗出到身下的泥土里。
我脑中,唐娜的声音已经变了形:“我不抽死他,卡卡,你还好吗?你为什么不躲?!”
亚利夏听起来也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要自杀,正好!卡卡,回家,我们不管他了。”
我抽着气:“刚刚、要躲开的话,我就露底了。”
16岁的孤儿,没受过系统训练,就算身手再好,没人能有那个反应能力。
“没关系,我看他的弹道,没有射中要害。”
亚利夏心疼又焦急:“快别说话了,卡卡,我让副社长把你传送回——”
我打断他:“当时,那个人为了救我,受的伤远比这重。”
唐娜急了:“那又怎——”
我撑着说下去:“而且我觉得他还没有完全放弃希望。我想再试试。”
另一边的两个人都沉默了。
确实,这点伤不是问题,但我也能理解他们担心我的心情。
“让我,试完这三个月,好吗?”
“。”唐娜听起来真的生气了,“随你吧。”
“对不起。”我立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