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童的剑法精进了许多。”

素衣的白飞飞从身后走来,看向花满楼的眼神中,满是欣赏。

“他若是早日跟着你高叔修行,剑法可比叶孤城。”

“白姨,倒也不必如此夸赞。”

李宓无奈,当初入谷,白飞飞夫妻可是嫌弃花满楼嫌弃得不得了。

一个说“过于瘦弱”一个说“武艺不佳”,如今,倒是一口一个“七童”,比待她还好。

白飞飞亲昵地捏了下李宓的鼻尖,笑道:“还不是为了你,否则,你高叔何至于此。”

“这倒也是,七童来之前,我从未见高叔习过剑法。”

准确来说,是李宓从未见过他执剑,一直以来,她只以为,高叔是个厨子,没想到,还是个顶级剑客。

“当年,我与他因误会分别,生下阿飞,身子不好,万幸有你搭救。”

想起曾经,白飞飞一阵恍惚,当年她、沈浪、他、朱七七,四人之间的事,已说不清谁对谁错。

早年,她的手段,确做得过火,无怪乎,他远渡重洋,追求极致剑道。

“后来,他与你娘打赌,他胜,则可带走我和阿飞,他败,则需在谷中照顾众人。”

见那俊秀的中年似有所觉,回首相识,冰雪消融,白飞飞冲他一笑,转头对着李宓叹道:“自他败在你爹手下,已有十五载,此后,他便不再执剑。”

见李宓脸上带着复杂的感慨,白飞飞摇摇头,释然笑道:“说来,我还得感谢七童,若不是他,你高叔,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执剑了。”

白飞飞此言,说的是实话,若不是她二人发生如此大的事,须得隐居于此,花满楼又十分勤奋,天资上佳,那人定不会重燃修习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