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那刺客腹中之毒,是天一神水。”

李宓长叹一声,为花满楼掖好被角,对众人讲清来龙去脉,四大名捕只余无情还在府中,李宓冲他叹道:“也不知无花用了什么手段,竟让天一神水在人体内存了如此之久,算准了我两靠近,方才炸开来。”

“当时,若不是七童叫住我,恐怕,我……”

若她靠近查验施针,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众人背后已冒起了冷汗。

入夜,花满楼发起高热,整个人烧的通红,迷迷糊糊说起了胡话,翻来覆去说着:“明月小心!”

“明月快跑!”

见他如此遭罪,李宓鼻子一酸,抱着花满楼落下泪来。

“明月,不哭。”

似有所感,花满楼睁开眼,有气无力安慰了一句,想擦掉李宓脸上的泪,却连抬手也没有力气。

心下一软,李宓赶忙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感受到手心的湿润,花满楼又说了句:“你未受伤,便好。”

说完,精力不济,偏头昏睡了过去。

次日,狄管事脸色沉沉,来到安平院:“门房捡到一封信,写明要给你。”

李宓接过信,只见上面只有一行字:要救花满楼,三日后子时,独来城北断桥,落款正是无花。

回首看了眼不省人事的花满楼,李宓心中如火,坠落寒冰,无花不愧是智绝天下的秒僧,多次让东瀛刺客袭击,一步步算准了他们会落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