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板凳,李宓坐在街角,两手托腮晃着脚,阿飞快步跑到巷口,买了两串糖葫芦。

一串递给李宓,一串拿在手中,却也不吃。

将糖葫芦当做某人,李宓咬的咔咔作响。

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牙口极好,惹得邻桌红衣青年频频投来目光。

老丈端上豆花,满满一大碗,扎扎实实,面上厚厚的一层砂糖、甚至还有各色果干。

青年看看自己桌上的,半碗豆花半碗稀薄的糖水,失笑扣了扣自己的胡子。

“我说老丈,你也太过于厚此薄彼了吧,给这姑娘那么多豆花,都快赶上我这两碗的量了。”

“呵呵,少侠,你初来汴京,不懂。”

老丈却不惊慌,也不解释,只一笑置之,转过身继续做生意。

这时青年才看到他颈后狰狞的伤疤,蜈蚣般蜿蜒至领口,心中一凌。

未时末,巷子里的贩夫走卒,讨着生活,人来人往。

青年眼尖,见好几个人往黄裙姑娘桌上放了零嘴。

也不讨赏,挑着担转身就走,却不知,那黑衣少年早已将银钱弹进担子里,只多不少。

油纸包的热腾腾的桂花糕,恰似三合楼的定胜糕。

一时李宓又觉情绪不稳,兴致大减,草草吃了豆花,叫上阿飞一同离开。

行至巷口,却被两个高大的锦衣侍卫拦住了。

其中一人拱手道:“李姑娘,我们侯爷有请。”

“哪个侯爷,不认识。”

冷声拒绝,李宓换个方向继续走,却又被另外两个侍卫拦住。

“李姑娘,还请上酒楼。”

“滚!”

说时迟那时快,李宓翻手就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