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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表现得接地气一些。

他又挑了一个美容的店铺走了进去,“老板,请问您要美容学徒吗?我什么都会干!要不要试试我?”这回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卑躬屈膝,也用上了敬语,整个身体也不像之前几次挺得笔直,而是点头哈腰,努力在脸上挤出了微笑,像极了奴才。

“你?”美容店老板是只打扮极其娘的母螺,他画着重重眼影的眼睛朝苏起看来,像之前几位老板一样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后摇了摇头,“我们只要母螺。”

性别歧视?这理由强得苏起根本没办法辩驳,“那……好吧!”又灰溜溜地出来了。

接下来,苏起不服输地一家店一家店进去问,结果,不是被嫌这就是被嫌那,反正没有一家店要他。

眼看日头已经斜西,从早找到晚,问了一天,都没能找到一份在他看来很下等的工作,苏起再是强大的心理,被连番打击下来,也千疮百孔了。肚子早已经饿过了头,连“咕咕”都响不出来了。

早晨逃债捡了狗子,把身上唯一的十块钱给他买早饭吃,炒粉很大一碗,狗子这么小一个身体,中午肯定能凑合,可是,要是晚上再吃不了,狗子一定会饿哭的。

一想到狗子哭唧唧的样子,没来由的,苏起的内心一角软了软。

被打击的心,瞬间又坚强起来。

为了狗子,他不能丧!

要么,再找别螺借点钱?没有一百,十几二十也行,先把晚上这顿给对付了。等熬过了晚上,到了明天早晨,又是一日之晨,就又可以去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