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暗里的人会如何对待他的软肋?
安室透危险地眯起眼,他的视线落到女人身上。
她还在恬静地睡着,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昨晚为了演一出醉酒示弱的戏,特意没有带枪,但是那也没关系,他有很多办法可以让人毫无痛苦,甚至是毫无知觉地死去。
安室透伸手勾起西九条薰的一缕头发,黑色的发在他的指尖纠缠。窗外临近黎明的黑暗浓黑如墨。
他脸上露出沉思和纠结的表情,手指在西九条薰纤细脆弱的脖子上比划着。
西九条薰忽然咕哝了句什么,翻了个身,伸出手臂将他像玩偶一样抱住,紧紧的。透着股恐慌和害怕。
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过了会儿,眼角沁出一滴又一滴的泪,可怜兮兮地滴滴答答顺着太阳穴滑落。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安室透的身体已经自觉地把她抱进怀里,轻柔地安抚着。
这种反射神经是连自己都无语的程度。
不愿承认本来就下不去手的安室透给自己找好借口:她都哭了,再对她下手,还算男人吗?
“爸爸……妈妈……”西九条薰在梦里一边呜咽,一边轻声呢喃:“不要走好不好……”
“好,我在呢。”安室透代替她父母说道。
眼前没有镜子,所以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就是琴酒过去最讨厌的那种充满了深情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