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瞬间,她忽然抬起脑袋,贴上来轻轻描摹着他的喉结轮廓,柔和的吐息拂在脖颈上,他用力收拢手臂,手指插入黑色的柔软发间,仰头看到雪白的墙壁。
那天难得睡了一觉,早上醒来却不得不把整套床铺都洗一遍。
这几年不是没做过类似的梦,但这是降谷零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混账,因为他在后来的梦里持续不断咬着西九条薰脖子上烙印吻痕的地方,在她细细弱弱的声音和抵在小腹微不可见的反抗中将印记更迭。
他后来在现实里做了同样的事情,没有梦中那么过分,但就像他想做的那样,不断吻着那处,试图用自己的痕迹覆盖上去。
在被西九条惠子打断前,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在他公寓的床上,他烧得迷迷糊糊,身上贴着冰凉柔软的身体,在两人交互的喘息里,他忍不住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在他深爱的人身上留下一个代表印记的吻痕。
他感觉那似乎不是梦。
之前他确实发过烧,因为烧的太严重那段记忆完全断片了,他以为是自己强撑着翻出药箱,吃了退烧药。因为之前的这种情况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那一闪而逝的画面还有小薰说漏嘴的话不由让他怀疑,那晚或许是小薰在照顾他。
然后照顾着照顾着他就把人睡了。
降谷零自觉在其他方面自己完全符合一个正直公民应有的标准,但是在西九条薰身上,他一点不敢相信自己。
因为把人当成梦里的,便顺从心意揽入怀里肆意索取完全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也难怪小薰看他不记得,便顺水推舟地装作不知。这是小薰对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