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翻看公事薄，没理他。后背忽然一重，卡普靠了过来，“希拉？生气会长皱纹的！”

“……”手肘往后推，推出距离，“诶呀别烦我！没生气！这里挤死了，你离我远点！”

人没推开，反而被他抱紧，曲起双膝夹住我的腿，长臂搂进怀里，头搭在我的脑袋上，说：“这样就不挤了吧？你看，旁边都空出来了。”

“……”反向冲刺？逆向思维？

我骂了句：“神经病啊！”

“虽然很穷……啊呀呀，我的下巴被你磕坏了！别乱动！听老子说完！”手臂稍微用力，圈住人，“虽然很穷，但是这个国家的每个人都可以吃饱饭，这是希拉努力的结果！我知道，我的希拉一直这么厉害！以前是现在也是！”

“……那是骗你的，你看到的，以前是，现在也是。都是假的。”

头颅滑下来，顶住后脑勺的头发，又搁在脖子边，声音传来，“……那就一直骗下去吧，老子不介意！反正，别想甩开老子！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束缚老子了！你想做什么，老子都可以保护你了，希拉。”

“人世，总会有很多牵扯，很多放不下，你何必纠缠于过去呢？”

“是你先招惹我的！希拉，流氓是不可以招惹的，否则就像牛皮糖一样扯不下来！”

裹在身上的手臂用了点力气，威胁的语气像小狼崽一样，又凶又奶。像是不听话就会被啃，但是牙齿没长完，也不疼。

“……你这是什么比喻？有把自己比喻成牛皮糖的吗？”

“话糙理不糙，牛皮糖怎么了？不甜吗？”

“……甜。”有一说一，牛皮糖确实甜。

他从颈窝处抬头，咧嘴一笑，“嘿嘿！”似乎是他的话被承认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