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谌无声摇了摇头。
他抬手拧了拧眉心,已然困倦到了极点,清冷的嗓音含着浓浓的倦意。
他抬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含糊道:“既然外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
谢英一动不动,也没应声。
易谌半点不犹豫,迈步朝房间走去。
三秒之后。
身后传来谢英略带急迫的声音。
“等等!”
她急切质问,意图让他止步。
“阿谌,你的小舅舅还在警察局里待着,你怎么能睡得着呢?!”
易谌停下脚步。
谢英走到他面前,面露哀愁:“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阿福他满手的血把刀扔在地上,满脸茫然地看着我,哭着喊着和我说:妈,我是无辜的,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杀姐夫的。”
年迈的女人眼眶又热了,充盈起泪水,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担忧,她说:“阿福还那么年轻,他就快要娶媳妇儿,成家了,他怎么能坐牢呢?”
谢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总归是心疼她儿子的。
而对于死去的他的父亲,和她的亲生女儿此时是何种心情,身为母亲,她似乎已经无从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