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床幔,转身朝殿门口走去,银白长袍上衣袂飘落,清冷皓月下,翩飞落下一片阴影。
隔天,
国子监授课的夫子,就换了一位蓄羊胡须的老者,这夫子每讲一句话,
那羊胡须就得抖上那么一抖,颇为滑稽,尤其是为人刁钻又死板,跟南荣惊华一比,
讲堂里学子们就是一片呜呼哀哉,他们只知道夫子昨日为了护住公主受了伤,却不知道南荣惊华的变化,
对赫连肆,他们惹不起,也不敢惹,现在学子们只要想到昨日赫连肆凶狠的模样,
就个个搓着手臂鸡皮疙瘩直起,只敢偷偷看赫连肆,哪里敢惹,更别说,今日三皇子殿下也在学堂里。
“怎么了?”
赫连肆去了趟学堂里的茅房回来,脸色都焉焉的,头顶上跟笼罩着一朵乌云般,
“三皇兄,我突然有点想神仙哥哥了。”
上了趟茅房,莫名想起和神仙哥哥的初遇,就有点点触景生情起来,
也不知道神仙哥哥现在在哪里,吃了吗,过得好不好,
唉,神仙哥哥为什么是东辰国的人呢,要是北殷的人就好了,那就不存在被父皇灭国这回事了。
赫连佑愣住,司北桃华被软禁在闻人渝名下的一处驿馆下,无论是父皇还是几个皇兄,都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小皇妹,
“想吧。”
赫连佑手搭在赫连佑的脑袋上,轻拍了拍,虽然他不怎么懂朝堂上的争斗,但以他对父皇的了解,
东辰余党,必须死,毕竟斩草除根,心狠手辣才是父皇的一惯的风格,
既然最后都是要死,那还是不要让小皇妹知道的好,免得多加不必要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