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差,或许就是他们扭转局面的机会。

想到了这点,洛知卿眉头一舒,颔首道:“如此,我明白了,多谢侯爷,有关恭王的事,我大哥已在日前告知于我——”

“等等,你”程西顾打断她,眉头紧锁,“你这就问完了么?”

洛知卿一怔,有些困惑:“什么?”

程西顾:“问题啊,关于我之前所说的,你便再没有什么想问的了?”

洛知卿这次听明白了,很快,她柔柔笑道:“没有了。”

程西顾看着她,那目光中似乎在探究什么,但没过多久,那抹探究便收了回去,转变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初见时那般复杂,难以看破。

洛知卿心底突然萌发出一丝好奇,但那丝好奇太浅,还未被她自身捕捉到,对方已然转过了头,阻断了她的视线。

金冠墨发,马尾高而张扬,他的面上却并未有何种与之相称的表情,反而有些低落消极的样子。

“其实只要你问了”他话音稍顿,将肘支在凭几上,手支着头,目光飘忽至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隔了会儿,才又开了口,却已然换了话题,“查得到么?”

洛知卿顿了一顿,将目光从对方身上收回来,沉吟片刻,道:“查到了一些。大理寺卷宗中写明恭王当年确实病死,但却是怪病。”

程西顾转头皱眉:“怪病?”

“嗯,”洛知卿点头,“卷宗上附有仵作查验过后的尸体状况,只有八个字——‘面部青绀,身有紫斑。’”

既然卷宗最后的结论为怪病,那么定然是仵作没有在恭王的尸身上想到任何可以对应的病症,也无怪乎有关恭王的卷宗会被如此大剌剌地放在大理寺内部,因为皇帝笃定,这件事即使被外人知晓,也并未有任何可以做文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