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珩叹息:“母亲,一一是您的亲生孙女,你总得有几分信心。”
洛老太太哼了一声:“这信心,我有与否,有什么分别?她难道要靠着我的信心掌家么?”
“您还是这般不饶人。”洛珩无奈,朝洛知卿递了个颜色,“快给祖母说一说,能不能做到?”
便是不能,也要能了。
况且若是决定做些什么,这掌家权可谓是极大的便利。
洛知卿暗自叹了口气,虽然颇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洛珩费心费力为她取得了这个机会,她也不会让那人失了脸面。
她上前一礼,“卿儿定然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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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在夜风里摇摇晃晃,其内洒下来的光芒只照亮了身前一隅,却聊胜于无。
折腾了许久,此时子夜已过,守岁的、看烟花的差不多都消停了下来,行动快的,或许都入梦好一会儿了,因此四下皆静,只有自己与周围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今日发生的事有些多,再加上洛知卿吃了药,此时的困劲便止不住地袭来,她估摸着若是床铺就在面前,她怕是在躺上去的瞬间便能熟睡。
不过她的心思倒也没有全然放在困倦上面,此时见离正堂有一段距离了,便看了身后的依斓一眼,见对方会意,这才转过头,轻声对身旁的人道:“杏脯的事,大哥早就知道了罢?”
在除夕宴之前,或者说,在她决定留下杏脯的时候,洛长墨便应当已然知晓她要做什么了,不然在今日不可能将那一番话说得那般天衣无缝,令人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