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秋疑惑:“那她的哥哥见到周氏如此对她,没有作为吗?”

程西顾:“该是有的,洛长墨与洛知卿关系很好,只是他这少卿的位置才当上不久。”

言外之意,便是想帮,这官职的震慑恐怕还没开始发挥效用。

谢亭秋正想点头,又是一顿,狐疑地看着他:“你何时对洛家的事这么清楚了?”连嫡子嫡女之间的关系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程西顾抬眸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烛火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无甚表情,白色的狐裘早被他脱下扔在了椅背上,此刻一身墨般浓黑的长衫,更显得气质冷凝,深不可测。

他反问:“我了解洛家不是很合理的吗?”

毕竟顾洛两家既是政敌,便该有政敌的样子,不然都愧对圣上的提拔。

谢亭秋知晓他言外之意是这些,但他琢磨了片刻,仍是觉得最近这人对洛家似乎有些过分关注了。

“那你今日带洛大小姐来算是怎么回事?”谢亭秋问道。

其实谢家这位公子除了热衷研究尸体之外,对旁的事都不是很感兴趣,此刻能让他如此发问,要么是发动了那颗万年不曾有什么反应的好奇心,要么就是纯粹担心他,不过大了几个月的好友,操心起来那劲却比信武侯府的管家还甚。

程西顾知晓,因而对于他的提问也从来不曾有不耐,微掀唇角,道:“我欠了某人一样东西。”

谢亭秋一愣:“与洛知卿有关?”

程西顾颔首,“嗯。”

谢亭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