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顾的声音在屋内想起,洛知卿愣了下,才发现那人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
他又道:“你觉得,他的离开,其实是急着去做另一件事。”
程西顾的话语气肯定,洛知卿不知怎地,便又迟疑起来,“只是有这种猜测。”
“我也有。”程西顾靠在桌沿旁,目光飘向窗外纷飞的大雪,轻声道,“你猜,现在什么时辰?”
王萧一怔。
程西顾看向他:“去问问,此刻是否刚过午时不久,若是,便让圆显发动寺内的僧人,询问在巳时到定执死前这段时间内,有谁见过他,都做了什么。”
王萧一听这话,顷刻间便明白了,颔首应道:“是,将军。”
若此时刚过午时不久,那么定执离开院子的时刻便是距离午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撞钟的时间尚未至,定执急忙赶去钟楼所谓何事?
检查钟楼么?
那又为何不将手上的打扫一事做完再去,他便差这一时半刻么?
除非,他根本就是得知了何事,这才急不可待地去了钟楼,连身边的工作都顾不上了。
程西顾将伞撑开,遮在两人头顶,袭来的冷风一下子少了许多,但当他的目光穿过连绵不断的大雪、落到远处依稀可见的钟楼楼顶时,那眼中的温度,却要比这寒冬的天,还要冷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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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顾将王萧派去找人,去验尸房的路便仍然只有他与洛知卿二人同行。
一路上,两人各自思考着不同的事情,各自沉默,却意外地无人感到尴尬。
思考半晌,脑子没有变得清晰,反而愈加困惑了,解不开的谜团像一个个线球,咕噜噜地滚到一起,堆成了一座小山,压得她头疼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