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接雪的罐子在柿子树附近的围墙上,黑发少年踮着脚准备把它们挨个取下来。

他还穿着去寺庙的浅青色和服,裹着一条厚实的黑色围巾,站在围墙边伸手去够。头上是黑褐色嶙峋的柿子树枝条,上面还零星垂挂着橘里透红的柿子,二者上都覆着一层薄雪。

五条悟出来透气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足以入画的情景。

被迫跟情敌同处一室的郁闷,随着吸入肺腔的冷气瞬间消散一空。

五条悟踩着松软的雪,走到他身边,“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去。”客厅里电视声音放的太大,他竟然没有听见少年回来的声音。

伏黑惠脸上还挂着笑,“就刚刚回来的,准备把这些收了去煮茶。”

五条悟见他蹲下来,把几个容器里的雪倒到最大的罐子里盖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耳朵尖冻得红彤彤的。

白发男人也跟着蹲下来。

惠不知道老师的意图,还挪了挪,给他让了一个身位。

没想到男人看也不看那些容器,反而低头一口把他耳朵尖含在了嘴里。

“请、请不要咬我耳朵。”

五条悟哼笑一声,“那让我亲下嘴巴。”

老师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威胁他呢?

穿着和服的少年凶巴巴的,“不行。”

五条悟还没来得及失望,又见少年眼尾都羞红了,绿眼睛还特别倔强得看他,“老师亲了我那么多次,这下该让我亲一下了!”

五条悟“哈”的一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