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甚尔带着伏黑惠赶到一千米外,伊地知预定的餐厅时,少年都没有想到答案。

伏黑甚尔拍掉惠身上的残雪,他见惠皱着眉头,一副在思考人生大事的模样,突然萌生出孩子大了不中留的想法。

男人无奈的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绿眸少年被他弹的脑袋后仰,杂乱的想法全都跟受惊的鸣鸟一样飞走了。

他吃痛的捂住脑门,纤细修长的指缝间,还能隐约看到被伏黑甚尔弹到的地方已经微微红起来了。

“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五条悟那家伙是个没有师德的老师,他的行为只是在占你便宜,就算是出于喜欢,你也不需要有太多心里负担。”

说到底,他家孩子才是受害人好不好!

谁规定,要对行径恶劣的爱慕者抱有善良之心?

伏黑甚尔现在很矛盾。

他一边对所有靠近伏黑惠的男人持有敌视心理,认为惠是他的所有物,一边又不舍得扼杀惠可能出现的新情感。

也罢。

只希望那个人不要是五条悟就好。

外面风急雪密,寒冷透骨的风被餐厅包厢的落地窗挡住,温暖的房间加上食物的香气,令伏黑惠放松下来。

今天一天遇到太多事了,少年东想西想的脑袋终于不耐烦了,将所有问题统统抛在脑后,空出心神关心五条老师目前的状况。

“狱门疆应该被打开了吧?”

伊地知不久前刚得到学校通知:“嗯,一切都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五条先生应该已经返回东京,现在大概正焦头烂额的处理五条家一应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