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忽然一亮,但随着门被掩上,又很快恢复到之前的模样。特级咒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开灯,就这么抱臂靠在门框边。

“你知道他怎么了?”

伏黑惠跟他初见才不到一年, 关于少年的曾经,两面宿傩一无所知。

曾经纯恶只是觉得伏黑惠漂亮又很乖, 才会兴起逗弄他的想法,也愿意给少年一点特殊的宠爱。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他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了。

在虎杖悠仁身体里休眠时,宿傩都会下意识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给伏黑惠。

哪怕只是少年吐出的几个字眼,都能立刻将他从休眠中唤醒, 更别说日常生活中对虎杖悠仁亲近的触碰, 和靠近了就能闻到的甜香。

宿傩哪有什么道德感?

他绝不会对自己十分冒犯的窥探行为感到歉意, 反而非常享受这一切。

直到——

真人掐住濒死少年的脖颈,洋洋得意要看他们恐慌愤恨的模样时,宿傩才从浓烈杀意中恍然明悟。

原来,他是喜欢的啊。

哪怕此刻,他能平静的看另外一个男人,坐在伏黑惠床边,也皆是出自“喜欢”二字。不是不嫉妒,不是不想破坏,只是喜欢让人忍耐。

伏黑甚尔知道他来了。

这个男人像个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走。

他头都没抬,“惠被羂索拿走了血液,虽然没被标记,但因此失去了有关我的记忆。刚刚那个女人打了他的头,可能是这个原因,他全都记起来了。”

伏黑甚尔离开涉谷站,去寻找能帮他塑造新身体的人途中,也查探了惠所说的“香织”和那天在夏油杰身上见到的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