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像是在恳求,“……你别哭啊。”默默流眼泪的样子,是想让他死吗?

可后者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流泪了,小狗似得委屈的耸拉着绿眼睛。

明明在宿傩怀中,海胆头少年却像个小渣男,视线硬是穿过纯恶的肩颈处,看向一如记忆中,将稚嫩的他捡回去的、熟悉的男人的脸。

“甚尔……”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伏黑惠又难受又羞愧,虽然头脑晕晕乎乎的,芯片也在催促着身体进入休眠慢慢适应,但他还是忍着不肯睡,抬起手,想要得到甚尔的触碰。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甚尔没有在怪他。

伏黑甚尔一看惠的表情,就明白他记起来了。

男人伸手握住惠的手,将他从宿傩怀里拎出来,单手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托着少年瘦削的脊背,踩着满地废墟往学校内走。

“……钉崎同学是吗?”

钉崎野蔷薇瑟瑟缩缩的抬头。

因为不知道伏黑惠失忆过,野蔷薇还以为惠这幅哭哭唧唧的模样是为了救她狗命。

可哭也哭了,足足有一米八七的高大男人,依旧垂着黑眸站在她面前,一声黑衣恍若索命的地狱使者。

钉崎?一米六?野蔷薇:“……”

不是吧大佬!这种时候,又亲又抱的安慰伏黑惠,不比解决自己这个小虾米香?!

臭男人,我恨你是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