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邻居太太握着把手,从外面带上了门,甚尔差点被砸到鼻子。

他看了眼手里的宣传单,又看了看跟玉犬说话的惠,头也不擦了,把半湿的毛巾搭在脖子上,盘腿坐在茶几前看。

硬硬的发丝一缕一缕的,往下滴着水。

惠偷偷拽着甚尔的衣角擦掉了。

第二天,甚尔还在看。

第三天,惠看着时钟慢慢爬到甚尔平时出门的时间,再扭头一看,甚尔还在看那些花花绿绿的纸。

伏黑惠觉得他可怕的猜想成真了,甚尔真的变成落魄的失业人士了。他踩着白袜子,哒哒的跑到男人身后,把下巴放在甚尔异常宽阔的肩膀上,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开口安慰。

伏黑甚尔不知道惠所思所想,正看这厚厚的一扎招生宣传单看的头疼。

他察觉到惠的依赖,将小孩拎到面前,“从里面随便抽一张。”

惠随便抽了一张,甚尔松了口气,“很好,这是你自己挑的,要是学校有什么毛病,你就自己克服,听到没有?”

惠还不明白,甚尔不是失业了吗?怎么又变成他要去上国小了?

他脑子里有从国小到大学所有的知识,不需要花钱去学校的。

可男人不知道,还撸了把他毛茸茸的的脑袋,跟卸下重担似的,动了动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而有些酸涩的胳膊,“走,今天我带你去调伏式神,顺便把这附近的咒灵都清空吧。”

家里小孩要上学,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身为父亲,怎么能不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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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来暑往,日转星移。

惠六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