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朝仓可可脚踩着一双软底的帆布鞋,穿着非常日常普通的t恤以及一条淡色的牛仔裤,一头长发编成了麻花甩在脑后。
明明是一副普通到极点的模样,森鸥外看着她却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一副刚出茅庐毛头小子见到心仪女神的痴汉模样。
对森鸥外明显表现异常的模样视若无睹,朝仓可可那双浅棕色的眸子在透光的玻璃窗映照下带了些鎏金的彩晕,看起来莫名的就有些凌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森鸥外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哪怕他此刻的身体状态很差而且还见到了朝思暮想多年的朝仓可可,然而他也仅仅只是瞳孔放大了几秒,然后又变回了原来那种深沉的模样。
“原来如此……雾人前辈早就安排好下手了吗?”
他这么说着若有所思地抚上自己的心口。
生性谨慎的森鸥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向来在意,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别人处理,考虑到朝仓可可能够在这么偏僻的地点找到自己,除了当年他在朝仓雾人手底下治疗时被对方安上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定位仪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可能。
朝仓可可以前和他关系还可以时偶尔会询问他的所在地,想来一是在试探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朝仓雾人安放的定位系统,二是在校审定位系统的准确度。
朝仓可可没有回答森鸥外的问题,她也没必要再回答他的问题。
不管森鸥外的运气好不好,今天无论如何都是他的死期,无论是他死在某位剑士的手上还是死在她的手上。
“这种机会,我等了大概十来年吧。”朝仓可可看着森鸥外,对着他举起了自己书中的木仓。
。
漆黑而冰冷的凶器被掌握在柔弱纤细的手上。
森鸥外很清楚那只手从未掌控过能够令人致死的凶器,更遑论这种冰冷的奇木仓械。朝仓可可的手是纤细的,柔弱的,没有常年握木仓磨起的茧子,更不要说在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情况下,朝仓可可手上的这把凶器不一定能够鲨死他不说,说不定还会让自己的手收到反震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