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逐此时也走前两步,袍角一撩,双膝重重跪在了地上,“父亲大人,我待小亦之心天地可鉴。今生今世,不管发生什么,我必爱他护他让他幸福。终生都不会与他分离,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手。”
“请父亲母亲放心把小亦交给我。”
夏父还是一声不吭,闭着眼躺在那里。
但是呼吸却明显粗重起来,眼角濡湿,嘴唇轻微颤抖着。
夏母已经啜泣出声,拿根帕子捂住了嘴,过了一会才开口,语气无奈而苦涩,“老爷,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亦从小性子就执拗,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何苦气坏了自己身子,又让他生怨怼之情,伤了父子情份。”
见夏父不再说什么,夏母对着夏亦二人摆摆手道:“你们回房去吧,让你爹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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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顾文逐斜斜躺靠在雕花大床上,瞧着夏亦新奇地在房间里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逐哥,你瞧这房间八宝阁架上,不摆陶瓷瓶罐各式摆件,倒摆上蛐蛐笼子泥人儿这些东西,倒是有意思得很。”
夏亦拿起一个做工精巧的蛐蛐笼子,边看边笑着说:“我觉得这个消失了的夏亦,和我性格爱好倒真的挺像,难怪爹娘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顾文逐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犹豫着开口,“你说,爹娘没有把我赶走,还留下来和你宿在一起。这意思是不是已经承认我了?”
“就是这个意思。老人家抹不开面子,嘴上不认,心里已经认了。”夏亦开心地咧嘴笑了起来。
笑完后心里又泛起酸涩。
父母该是有多爱自己,才会默认下这桩,在如今社会算是惊天骇俗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