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高大颀长,面庞冷肃的顾文逐,艰难地把娘子两个字说出了口。

“是啊,他和我一起穿了,一过来就到了这里。他不认识你的药株,以为是野草,就想把这里开一分地出来种粮。”夏亦讪讪地解释着,声音越来越低。

刘祀迁这才将目光移到了地上。

看着那已经被顾文逐一垄一垄翻好的地面,再看看摆在边上那些断碎的药根,面部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嘴唇也哆嗦起来。

连忙奔去田埂,路上还踉跄了两步。小心地拾起那些残根碎段捧在手心,试图将两截再拼接起来。

最后终于绝望地放下,用手缓缓蒙住脸,语气都带上了几分哽咽,“这是我的牧葛,我的牧葛。我修炼已至瓶颈,原指望服下牧葛能有所突破,精心守了几十年才发芽,就这样没了,都没了。”

“长老,对不起,把您的药草给毁了。不知道该如何赔偿,要不您再种,我和逐哥给您守几十年,把这药草再种出来。”夏亦满心愧疚,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文逐见他这模样,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轻声说道:“没事,如果要守,我们一起就是,多少年都行。”

“别被刘祀迁给讹了。”一直沉默不语的179突然开口,“这哪里是什么药草,还几十年?呸,你上次种出来卖给县城里的军营,几个铜板就一斤。”

“我哪有种什么牧葛,还几个铜板就一斤。你别在这里胡说捣乱,我正在想怎么给刘祀迁赔偿呢。”夏亦不满179这时候还出来插科打诨。

也不看点颜色分下场合。

“我哪有胡说?这洋葱变个名字就能成仙草了?你是看不出来还是傻了?”179的话里带上了几分委屈,“明明我们都种出来了好多,顾文逐还拉去县城卖去了军营。”

“洋葱?就是我们种那个洋葱?”夏亦连忙追问道。

“对啊,我们当初种出来的洋葱叶子不就这样吗?”179语带不忿,“我每天跟着你一起下地,伺候那一畦洋葱,我可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