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对这些有点敏感。
“这个世界哪里会有那些?你想多了。”
“也对。”
夏亦穿着新衣,喜滋滋向屋外走去,边走边叫了一声逐哥,然后笑咪咪地站在门口。
顾文逐正在院子里调整犁头,听到夏亦唤他便抬起了头,在目光碰到夏亦时不由怔了一下。
只见他一身合体的新衣站在那里,身形纤瘦,腰肢柔韧,眉目清秀却又有着男子的帅气。夕阳柔柔地落在身上,更是给他全身罩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这几天夏亦不是一副脏兮兮的叫花子样,就是穿着顾文逐那套不合身的衣衫。这样一收拾出来,确是个极俊秀的哥儿。
夏亦走到顾文逐面前笑着问:“怎么样?”
顾文逐没有回答,瞬间别开了眼。
然后说了声:“我去地里看看。”头也不回地快步出了院子。
晚上,电闪雷鸣,暴雨倾泻,整个村子被盖上了浓稠的雨幕。窗外是哗哗水声,房顶瓦片被击得叮当作响,偶尔还会有远处山石垮塌的轰隆声传来。
夏亦被吵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朦胧间听见顾文逐好像起身出了院门,半个多时辰后才回来。
第二天早晨,当夏亦被一阵鸟鸣惊醒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屋檐下还淅淅沥沥地滴着雨水。
堂屋里,顾文逐坐在一堆竹子中间,正用砍刀一下一下地修着竹条。
听到脚步声,顾文逐头也不回地说道:“那老屋一面墙泡了水后在掉石头,住不得人了,你就住这里。我再做一张竹榻,以后我就睡竹榻。”顿了顿又道:“锅里留了早饭,你去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