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在吧台前站定,微微朝小胡子男人俯下身,极具二战老兵美国队长的压迫力,让向来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也僵了一下。

“托尼,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道德标杆的声音极具威慑力,然而斯塔克向来不吃这一套,后者又翻了个白眼,将调好的酒推过去。

“威士忌。哦拜托了队长,就当是战后庆祝,毕竟我们今天可是剿灭了从二战时就从不消停的九头蛇的基地。”

“托尼——”

“好吧好吧,老冰棍你可真不懂得情调,这可是我珍藏的酒。”斯塔克自己也端起一杯酒摇晃着喝了一口,“我当然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要说,那个孩子他拥有能力,注定不平凡,需要有人引领他,教导他。”

“但你也听到了,他今年才十四岁,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他应该去享受他的青春,去学习和看电影,和父母撒撒娇讨要一点零花钱去请喜欢的女孩子吃个冰激淋而不是在城市上空荡着打击罪犯,他不应该去承受这么多太过沉重的东西,这些应该是我们要做的,是我们该承受的,你知道的,我们无法抛却这些。”

说到最后,史蒂夫有点出神,他想起了一九四三年站在参军申请处紧攥着那张写着不属于自己信息的申请书的小个子,想起了鼻青脸肿的躺在布鲁克林酒馆后面垃圾箱旁看到巷子里的天空,想到那个高大英俊谈笑风生的巴基。

美国队长有点想家了,那个一九一八年的美国,那个布鲁克林的清晨,身材高大的巴基倚着路灯和路过的姑娘调笑,抬头看见二楼窗台的病弱少年就笑着招手,声音携着风将满墙的常青藤掀起一阵阵涟漪。

阳光揉碎在眼睛里。

“但是,队长,”斯塔克放下杯子双手交握撑在吧台上,“如果彼得·帕克是一个普通男孩想要逞英雄气概行侠仗义我当然不会允许他参与这些,如果纽约的晚上也出现穿着绿色短裤荡着钩锁踢罪犯屁股的小罗宾鸟我只会绑着他扔会家里让家长好好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