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红只看了一眼,那双死灰色的冷漠眸子就暗了下去。
半晌,李鱼才睁开了眼,抱怨道:“月云今天怎么擦头发都擦不好!”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了一点红的手和衣袖,他的衣袖一如既往的是黑色的窄袖,袖口收的极紧,围着他的手腕一圈。
李鱼讪讪道:“你怎么有闲情逸致做这个……”
一点红听不出情绪地道:“月云跑了,丢给我的。”
李鱼愣了一下,有点恼怒地道:“那丫头……”
一点红还站在她背后,给她搓着头发,他垂着眼眸,面色还是冷峻的,也看不出到底什么情绪,手上的动作倒是十分轻柔,似是怕扯痛了她的头发。
她是有一头很漂亮的头发的,轻轻柔柔地散在肩上,又黑又亮,梳那中高髻时最好看,而如今这样全部披散下来,也是极美的。
她的手指之上,也染着艳色的蔻丹。
一个这样美艳的女人毫无防备的躺在一个男人面前的时候,这个男人通常是很难喉咙不发紧的。
中原一点红当然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觉得喉咙发紧,肌肉收紧,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哑声道:“今天为什么要让我听见那些话?”
他指的是李鱼与李建文在谈话时,李鱼让他躲在那屏风之内的。
李鱼道:“总得有人会在那里的,总得有人听见那些话的,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