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毒太深,地藏花能解毒却无法将毒性完全解去。我用金针将你体内残余毒性逼出。”

沈书尧捏紧手中的帕子,应道:“多谢。”

金针扎下要三刻钟拔针,依依让东岭进屋算着时辰。

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依依吩咐提水沐浴。

东岭一直看着铜壶滴漏,差不多还有一刻钟就要拔针时,屋门被推开。

绿萝指挥粗使婆子抬木桶进屋,沈书尧扎针是在内屋,木桶放在屏风后面倒是并不影响。

木桶放好,红袖将草药一一放进木桶中,草药药性不同放入的先后也不同,每放一样或几样,加水多少也不一样,这般弄了有一刻钟一桶药浴才算好。

做完这些绿萝和红袖带着丫鬟退下。

将金针拔下,依依吩咐东岭,“把你家少爷抱到木桶中。”

说完看向沈书尧,“你体内的毒已经清了,不过中毒太久毒伤脏器,药浴是为了温补被毒侵染的五脏六腑,从今日起每天晚上你都要泡半个时辰的药浴,至于泡多少日就看你身体的恢复情况了。”

金针拔的那一刻,沈书尧只觉胸口的烦闷一扫而空,他跟着军医学过一点医理,给自己把脉,毒当真是解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当初就信她能解毒,他早已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也安排了身后事。

可得知自己能活时,他毫不犹豫便信了她,他有太多事没做,潜意识他发现自己舍不得死,因为有些人有些账没算,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