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公府阿远性子急容易吃亏,如今离了国公府有三叔在也没人能欺负他。

反倒是他,拖着这破败的身体一路上只会耽误大家。

依依头大,说他矫情呢人家出生就吃药,吃了十几年腻歪也正常,可她也烦这种自我放弃的。

沈从珩的身子骨太弱了,灵气入体怕他承受不住,所以依依便先开药给他调理,打算等调理的差不多才给吃注入灵气的食物,最后才给全面修复治疗,这般一步步下来耗时至少三四年,毕竟这孩子胎里带毒,出生后身子骨又损耗这么些年。

谁知这欠打的孩子把药给倒了。

不会劝人的依依转头就把沈从珩卖了,作为亲三叔,沈书尧有义务管教不听话欠收拾的侄儿。

不过之后依依让红袖将沈从珩的药做成药丸,还裹了糖衣。

天气炎热弄成不易化的糖衣可费了不少功夫。

一路上,只有离开上京的那两天凉爽片刻,之后赶路一滴雨不见。

辰时初太阳光普照大地,为了不被太阳毒辣暴晒,定了寅时末卯时初开始赶路,过了午时就开始找地方歇脚。

下午最最炎热的时候,依依是坚决不赶路的。

边牧狗子觉得她矫情非要逼着赶路,还拿皇命压人。

依依马车里放上冰,旁边有人打扇子,冷眼看他作妖,结果一次他就把自己作中暑了,上吐下泻跟个死狗似的瘫了两天,之后便学乖了,也不闹腾着非要顶着太阳最毒辣时赶路。